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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刺桐到泉州:重新发现遗产之城2、新规公布事关安溪所有住宅小区3、不上班,5个好友租鼓浪屿对面一层楼搞创作:赚得少但快乐
从刺桐到泉州:重新发现遗产之城
祖宅快一百岁了,太爷爷留下的,如今许子发也是72岁的老人了。8月初的泉州午后下起雨,许子发站在后屋窗前张望,一桥之隔便是市舶司遗址。“老海关”,他习惯这样叫。
往事越千年,这里曾是中国古代海关。北宋时,泉州晋江沿岸设置了管理海洋贸易事务的行政机构市舶司,泉州官方对外贸易口岸的地位由此确立。
这里也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马可·波罗游记里商人如织的刺桐城。30年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考察团来此,古泉州的海洋商贸故事开始向世界揭晓。
3年前,泉州申遗一度“待议”;直至今年7月25日,“泉州:宋元中国的世界海洋商贸中心”的申遗项目在第44届世界遗产大会上通过,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待议到列入,泉州系列遗产体系的内涵被更深刻地发掘:22处代表性古迹、遗址,及其关联环境和空间。国家文物局局长李群说,按照国际组织的建议,整个泉州古城都将纳入世界遗产的缓冲区范围。
整座古城的活态保护,无疑触及了世界遗产保护专业课题的“深水区”。这身后,既是一部中国海洋文明史的存续实证,也是整个人类对文化遗产认知的深远攻坚。
泉州天后宫里祭拜的香客。摄影/新京报见习记者 胡闲鹤
烟火之气
宅子门口有道壕沟,浅浅地铺满了河水。许子发说这壕沟大有来头。古代商船远洋而来,小货船就扶晋江而上,循此河道前往市舶司“报关”。
许子发小时候,河道还能行船。翻窗户跳下去,能跳上过往的船只。船主发现了,他就赶快泅进河水躲藏起来。偶尔在河边钓螃蟹,会不小心栽进河里,他便向屋里大声呼救。
泉州地方志记载,市舶司位于泉州市内水门巷竹街南薰门(水门)遗址西北,西到水仙宫,东到三义庙,北到马坂巷洪厝山。
市舶司遗址没有全数保留下来,遗留的部分被称为水仙宫遗址。通过水仙宫东侧一座很短的石桥,就到了许子发祖宅的后门。
二十多年前一场大火,祖宅已弃用了不少年头。许子发和63岁的三弟许子标夫妇一起住在祖宅的后屋里。低矮的一层民居,绿色的藤蔓毫不费力便登上屋顶。已废弃的厕所墙角边,镶嵌着一块市舶司遗址的文物保护标志碑,落款为1959年。
泉州古城里生活着大量的原住民。用泉州市文旅局文保科副科长李庆军的话说,泉州的遗产至今是泉州市民生活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仍在延续一千年前的功能和作用。
古城南城门“德济门”,是古刺桐城的象征,与它接壤的是天后宫门前的广场。刚从初中毕业的黄汉钦在这里一家小吃店打暑期工。他微信的背景墙是一座关帝庙的照片,庙坐落在他老家、洛江区的龟峰岩。这里儒、道、释三教并存,三庙主祀、配祀的神祗达20多尊,能看出泉州一带民间信仰诸神共祀、各施所求。
“你叫一个泉州人四点去接一个明星,他可能不会起来。你叫他三点去接神明,两点他就到了。”黄汉钦说。
天后宫也是遗产点之一,每天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妈祖信仰祭拜者。主殿右手侧边,供奉着妈祖主神二十四司,二十四司神像两旁,有祭拜者留下的不同祈福语,“金榜题名、学业有成”的字样循环滚动。
一年里最热闹的时候数元宵节前后。泉州天后宫会和澎湖天后宫联手举办乞龟活动。人们争相前来观看平安米垒成的巨型“米龟”,摸一摸沾福气——“摸龟头盖大楼,摸龟嘴大富贵,摸龟身大翻身,摸龟脚吃不干,摸龟尾吃到有头有尾”。
用泉州市委书记王永礼的话说,泉州遗产多数是活态的,泉州的文物及其保护,都充满人间的“烟火气”。
许多遗产点本就是泉州百姓日常一景。每个月到了“勤佛日”,数万人涌向古城西北部的开元寺。“勤”在闽南语中的意思是“绕”,众人围绕着寺院、拜庭不停地走,绵延数百米的庙会人流涌动,络绎不绝的朝拜者从四面八方而来。8月底学校要开学了,泉州文庙就会举办拜孔子活动。
“发现”泉州
泉州市民最擅长讲述古城的“门道”。泉州多桥梁,历来有“闽中桥梁甲天下,泉州桥梁甲闽中”的说法,仅宋代就建造桥梁100多座。陈德杉小时候家住洛阳老街,他最喜欢缠着父亲讲洛阳桥的故事。
洛阳桥建成于北宋时期1059年,立于洛阳江上,是泉州通向北方的交通要道。夏日纳凉,村里长者打开话匣子,最爱讲的也是洛阳桥。30年前的1991年,一个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组建的海上丝绸之路考察团来到泉州,考察团专家迪安博士提出疑问:“为何洛阳桥一面建成筏型桥墩,另一面却没有?”陈德杉笑问:“您觉得是涨潮力量大,还是退潮力量大?”
他解释说,古人为了减少海水退潮对桥身的冲击,在桥的一侧建筏型桥墩,而涨潮时冲击力小,另一侧则不需要这样的桥墩。
从西至东,迪安领队的考察团重走海上丝绸之路,在泉州待了6天。迪安称,在泉州的考察将整个考察活动推向高潮。他说,“我们看到的泉州是一个不同信仰、不同民族相遇、文化交流和共处的城市。中国对外部世界的开放在泉州得到充分体现。”
这是一次对于泉州申遗至关重要的考察,标志着古泉州的海洋商贸故事开始在全世界面前浮现。
早在宋代之前,泉州就逐步确立了外向型的海洋贸易发展体系。泉州市海外交通史博物馆里收藏了一件重要文物——五代时期闽国刺史王继勋的陀罗尼石经幢。博物馆副馆长林瀚介绍,这座石经幢原在开元寺柳三娘塔内,“上世纪80年代,一次台风把塔压倒了,露出了这个经幢。经幢上所刻文字中出现了‘榷利院’和‘海路都指挥使’,说明泉州当时已经设立了专门的海上贸易管理机构和专门的官职。”
宋代《诸藩志》里记载了与泉州进行海洋商贸的58个国家和地区,到了元代的《岛夷志略》,与泉州进行贸易往来的国家和地区增加到了99个。根据元代市舶司的年度海关税务报表,不管是商品税收收入还是往来贸易的国家数量,此时的泉州港口已成为“东方第一大港”。
2001年,作为海上丝绸之路东端港口城市的泉州正式踏上申遗之路。20年后,泉州以系列遗产的方式成功向世界讲述了“宋元时期中国海洋商贸中心”的故事。
一千年前,一艘满载货物的商船从南部外海进入泉州,一路上能看到怎样的景象?
林瀚的脑海中,清晰存在着一条线路——商船进入泉州湾后,首先看到万寿塔,接着在石湖码头对货物进行转运,之后经六胜塔驶向内河港口,沿着晋江而上到江口码头,从顺济桥进入古城。
泉州市舶司遗址。摄影/新京报见习记者 胡闲鹤
申遗背后
2018年,泉州申遗曾被“待议”;7月25日,“泉州:宋元中国的世界海洋商贸中心”申遗项目在第44届世界遗产大会上通过,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这三年间,泉州在申遗项目上几经完善和调整。此过程中,泉州市博物馆馆长、泉州申遗团队专家黄明珍觉得,泉州对“系列遗产”的理解也在不断加深。
首先是申遗项目名称更改为“泉州:宋元中国的世界海洋商贸中心”。遗产点新增6处,分别是安平桥、顺济桥遗址、市舶司遗址、南外宗正司遗址、安溪青阳下草埔冶铁遗址、屈斗宫德化窑遗址。
这背后,经过申遗团队更深入的研究,遗产点在空间和功能上的关联逐渐明晰。陈德杉曾为考察团讲解的洛阳桥,最初是遗产点中桥梁部分的代表。后来,泉州联通南部沿海地区的陆运节点安平桥加入,桥梁遗址点进而呈现出“一北一南”格局。
对于顺济桥遗址的确定,申遗团队经过了一番斟酌考量。
“顺济桥已经成为遗址了,”黄明珍说,“但考虑到晋江是泉州的母亲河,顺济桥的建立沟通了晋江南岸和北岸,在国内外专家的建议下,我们把顺济桥遗址纳入进来。”
地图上,三处桥梁遗产点分别通向北方、南方,连接着晋江南北两岸,直观呈现了宋元时期道路交通体系的沟通路径。
除2处桥梁之外,新增的4处遗产点均为新考古发掘。
此前,申遗团队已根据文献记载,对分散在泉州各处遗址的大致位置实地做了标注。2019年,联合国世界遗产专家来到泉州考察,对遗产点数量和内容的补充完善给出具体建议,泉州自此开始了新遗产点的考古发掘。
林瀚参与了其中安溪青阳下草埔冶铁遗址的调查。
原16个遗产点中,代表海洋贸易体系中商品生产基地的,只列入了位于泉州城西南的磁灶窑址。“目前泉州保留了宋元时期的78个古窑址,但是代表外销商品的话,古窑址还是只代表一个种类,当时我们就想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生产种类。”林瀚说。
然而,泉州宋元时期的丝织品生产基地未能留存至今,能够体现茶叶种植的宋代古茶树也未见踪迹。
通过查阅文献,考古调查人员在《诸藩志》和《岛夷志略》中发现宋元时期的泉州也有铁的对外贸易,此外,在南宋初期的“南海一号”沉船上发现的大量铁制品也可提供佐证,进而在泉州普查找出了十几个冶铁遗址。
泉州请了古代冶金考古专家带领,对遗址进行精选,最后选定了安溪青阳下草埔冶铁遗址做考古发掘。林瀚说,“青阳遗址被选中,是因为我们在周围找到了铁的原料矿坑,也找了运输货物的古道和古渡口,这意味着这处遗址展现了从原料到冶炼再到运输的整个流程。”
目前,北京大学在安溪建立了工作站,接下来将持续研究和发掘。今年暑假,北大学生在工作站学习冶铁工艺,结合现代审美创作艺术品,将此工艺延续传承。
航拍泉州开元寺。图/IC photo
“系列遗产”
循宋元时期的航海贸易路线,由22处代表性古迹遗址及其关联环境和空间构成的系列遗产,自海港经江口平原,一直延伸到腹地山区——这就是此次泉州申遗团队成功讲给世界的故事。
“它们所构成的整体,完整体现了宋元时期泉州高度整合的‘产—运—销’一体化海外贸易体系,以及支撑其运行的制度、社群、文化因素所构成的多元社会系统。”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建筑历史研究所副所长、泉州申遗文本负责人傅晶说。
在对系列遗产整体价值的支撑上,被泉州整合“打包”的22处遗产点,凸显出各不相同的价值特征。
官方设立管理海洋贸易事务的市舶司遗址,以及官员和皇室成员为海外贸易商舶举行祈风仪式的九日山祈风石刻,体现着保障贸易运行的官方制度;佛教寺院开元寺和伊斯兰教寺院清净寺等体现着贸易带来的多元社群;洛阳桥、顺济桥遗址、石湖码头等则体现着海外贸易的强大运输网络。
“系列遗产”这一名词,十余年来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世界遗产提名项目中。
2015—2018年列入的66项世界文化遗产中,可视为系列遗产的有21项,占比约31.8%;2019年列入的24项世界文化遗产中,可视为系列遗产的有14项,占比升至58%。系列遗产的认知与保护方法,逐渐成为世界遗产专业领域的重要议题。
傅晶带领的申遗文本团队学习研究了《实施世界遗产公约的操作指南》等一系列指导文件,最终确立了泉州系列遗产整体及其组成部分间,关于价值线索与构成体系的建构方法。
泉州项目的系列遗产组成部分,包括行政管理机构遗址,由城门、城墙、路网等构成的城市格局关键设施遗迹,多元社群宗教建筑和造像,文化纪念地史迹,城市干道与水系,陶瓷和冶铁生产基地,以及由桥梁、码头、航标塔组成的水陆交通网络。
从分布区域看,泉州市下辖12个县、市、区,其中9个分布有遗产点,每个遗产点又都有自己的遗产区、缓冲区、景观风貌控制区,全部区域加在一起大约200平方公里,占泉州总面积的2%以上。
世界遗产委员会通过的决议认为,泉州一系列遗产组成部分,突出地展现了高度整合的区域结构和关键性的行政、交通、生产、交易和社会文化因素——“正是这些使得泉州在10-14世纪亚洲海洋贸易高度繁荣的时期,发展成为世界级的贸易中心和重要商业枢纽,表明了泉州在东亚和东南亚经济和文化发展方面的伟大贡献”。
“泉州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目的,就是想做好保护和传承。”黄明珍介绍,由于泉州古城范围内就有8个遗产点,因此整个古城都划为了缓冲区,把古城传统风貌更好地保留下来。
李庆军觉得,只要有原住民在,古城就会一直保存着最初的历史风貌。
如今,泉州古城里活跃着一批批古城讲解员,他们大多和许子发一样,成长生活在古城街巷里。经过培训,他们为游客讲解古城遗产点和古街巷的历史文化。
目前古城讲解员已经培训到了第九期,名额始终供不应求,“大家就是抱着一种朴素的观念:这是我家,我要把它传承好、保护好。”黄明珍说。
无人机拍摄的泉州石湖港集装箱码头、荒料石码头和在建的临港保税区。图/IC photo
继往开来
“系列遗产”的一个特性,是具有价值联结性,因而对保护的要求也更高。
天后宫的维保人员杜振概此前负责遗产区界桩的日常巡视。每天工作时,他会拿着对讲机对接申遗办,汇报巡查结果。
2017年,泉州陆续为各遗产点划定了遗产区、缓冲区的保护范围,并安装界桩用以区分遗产区与周边环境的边界。
界桩安装前,相关工作人员先进行现场勘点、设计,对每个界桩安装位置划定,并通过GPS定位每个点位的准确经纬度,同步开展数据录入。在野外环境及城区偏僻处,多采用三角柱界桩,而在一些人口稠密的民居点或者商业区步行街,则更多采取不影响出行的嵌入式界碑形式。各界桩之上均设有二维码,通过手机的扫码功能,可了解相应遗产点的中英文介绍等内容。
现在,杜振慨更主要的工作是天后宫的维修保护。“稍微有一点破损都需要反复巡查。”他解释,问题必须要巡查查出来,等严重了就修不了了。
李庆军介绍,泉州已经设立了22个遗产点监测的终端平台。在六胜塔等多个遗产点周边放置了小型气象站,每天实时监测温度、湿度、降雨量、风速、风向等气象变化对遗产带来的影响。另外终端平台同时对遗产点的游客承载量进行监控,未来还将根据游客量管控数据,对22个点位设置游客预约系统。
单一遗产点的建筑特色存在差异,保护方式也量身定做。李庆军介绍,泉州将遗址类遗产点建成遗址公园进行保护,对木质结构建筑类遗产点定期灭杀白蚁、定时检修,对九日山祈风石刻做尝试性的保护和加固。活态的文庙内,会举办教育类展览,让民众了解遗产的功能价值。
石湖码头岸边,一座文物保护管理站于2017年建起,负责石湖码头和六胜塔两处遗产点的保护与管理。站点有3个工作人员和4名安保人员,负责文物的保护,也负责景区的环境卫生以及游客接待工作。管理站的办公室墙上,3块屏幕24小时实时显示2个遗产点不同角度的监控画面。28岁的郭增沛是站点的负责人,每天骑着电动车穿行在村子两端的遗产点巡查。
石湖码头位于泉州城区南郊石狮市石湖村的半岛上,当地人习惯称其为林銮渡。村里的老人说,码头是由唐代航海家林銮建造的。
连接村头和石湖码头的,是一条由花岗岩垒起来的走道,非常规整。这条与码头一样年代久远的石道,大致与海岸平行。
文物保护站的工作人员卢华文说,每当有台风或者涨大水时,这条石道会被海水淹没。但更多时候,特别是上午退潮后,海岸的大片淤泥会暴露出来,通往码头的石道便横亘在这些淤泥之中。由于在海水中浸泡的时间不一,石道横截面的颜色也由浅至深渐变着。
站在石湖码头遗迹上放眼望去,海岸常年淤积的泥沙几乎快与码头齐平。这座千年码头,已不再具备泊船的功能。
视线更远处,有零星的几艘货船,更显眼的是横架在海上的泉州湾跨海大桥,以及与跨海大桥平行的一条在建高架建筑,跨海高铁正在动工。石湖村半岛的另一侧,是万吨级的多用途码头石湖港,开阔而繁忙。上世纪20年代蚶江内港航运衰落后,石湖港逐渐成为外海轮船往来泉州的主要寄泊锚地,目前已经成为泉州港内贸集装箱枢纽港和东南亚地区最大的石材交易市场。
六胜塔是古代商船由泉州湾主航道驶向内河港口的地标。现代航海早已不需要石塔作为航标,但古塔依然屹立在泉州湾海边。站在六胜塔公园的山头上,可以远眺石湖港区。这正在崛起的现代港口,如今已取代了千年古渡石湖码头的功能吗?
“是继承了石湖码头的功能。”郭增沛纠正。
新京报记者 冯雅君 见习记者 胡闲鹤
编辑 张畅 校对 柳宝庆
新规公布事关安溪所有住宅小区
近日,泉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住房和城乡建设局联合颁布了《福建省泉州市地方标准住宅物业管理服务规范》(简称《规范》)并定于2025年2月2日起实施。该标准的出台旨在提升泉州市住宅物业管理服务水平,为居民提供更加规范、高效、优质的物业服务,进一步推动城市社区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01
明确服务内容与等级
提升规范化水平
《规范》详细规定了泉州市住宅物业服务的术语和定义、服务要求和服务等级,还明确指出,其适用范围覆盖泉州市辖区内物业服务企业所提供的住宅物业服务,具有极强的地方针对性和实用性。
服务内容方面,《规范》明确了住宅物业管理服务包括客户服务、公共秩序维护、环境维护以及共用部位及共用设施设备维护等4个类别。服务等级划分为一级至五级,一级为最低等级,五级为最高等级,各等级服务均需符合基本要求及相应等级的具体内容和要求,为物业服务提供了明确的参照标准。
02
多项举措保障服务质量
增强居民获得感
在基本要求方面,《规范》对物业服务企业的设立、管理制度、合同签订等作出明确规定,同时对各服务环节提出具体要求,确保服务规范、透明。
例如,客户服务应设有接待场所,公示服务信息,及时处理业主意见;公共秩序维护服务需配备专业人员,加强门岗、巡逻、技防设施、车辆管理,保障小区安全;环境维护服务应做好消毒灭害、保洁、垃圾分类和绿化养护工作,营造整洁舒适的居住环境;共用部位及共用设施设备维护服务需定期巡查和维护各类设施设备,确保其正常运行。
客户服务方面,《规范》要求物业服务企业必须在显眼位置设置包含营业执照、项目负责人信息、服务热线等内容的“一箱二牌三栏”,切实保障业主的知情权与监督权。同时,对服务时间、管理人员资质及日常管理服务等也提出了具体而严格的要求,确保物业服务的高效运作与透明管理。
公共秩序维护方面,《规范》对安防人员的身体素质、职责履行,门岗的24小时值守,巡逻岗的定期巡查与记录,以及车辆管理的有序性等均作出了明确规定,为小区的安全和谐提供了坚实保障。
环境维护方面,《规范》详细列出了楼内外公共区域的保洁标准,并对垃圾分类和绿化养护工作提出详细要求,致力于营造整洁舒适的居住环境。
共用部位及共用设施设备维护方面,《规范》涵盖了门窗、管道、排水系统、化粪池、围墙、外墙、道路、场地、健身设施、儿童乐园、供水系统、公共照明、电气柜、消防设施等多个关键领域,确保共用部位和设施设备的正常运行和安全使用。
03
分级服务标准细致入微
满足多样化需求
各级服务在服务内容和要求上存在显著差异,级别越高,服务标准越精细、周到。以保洁频次为例,一级服务中楼内公共区域地面每周清扫2次,而五级服务则每日清扫2次且循环检查2次,随时保洁。在设施设备维护方面,五级服务要求对二次供水设备每天检查2次,而一级服务为每天1次。这种分级设置能够满足不同小区居民对物业服务的多样化需求,居民可根据小区实际情况和自身需求选择合适的服务等级。
原标题:《新规公布!事关安溪所有住宅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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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安溪融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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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班,5个好友租鼓浪屿对面一层楼搞创作:赚得少但快乐
海祥大厦是一栋位于厦门民族路的老楼,
兴建于八十年代末。
在这栋老楼里,
却驻扎了一群充满创意的年轻人。
曾获得阿尔勒发现奖的九零后摄影师朱岚清,
在这里设立了生活方式类的买手店与展厅;
Peter和邦尼是颇有名气的艺术商店“散步去”的店主,
除开这个身份,
他们在这里各自拥有自己的陶艺和写作工作室;
还有设计师卜佳新和青年画家魏 乀,
他们以“共享”的形式,
分担了厦门房价高企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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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祥大厦外的楼厝
一条在这栋鼓浪屿对面的老楼里,
见到了这群松弛自在的年轻人,
和他们聊了聊在这里的创作和生活。
编辑:周天澄
责编:陈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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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规则的典型的厦门老建筑
在厦门海滨,走过游客如织的沙坡尾,进入民族路的尾端转弯,路上行人的密度降低不少。因为紧邻码头,空气里的海洋气息明显强烈了起来。其他城市的秋天到来的时候,这座南方城市的绿色仍然茂密。
海祥大厦就在这里,这座兴建于八十年代末的老楼是典型的厦门老建筑:不规则的外形,棕色的玻璃窗,楼梯间是开放的。据说填海造陆之前,海祥大厦周边全是海,大风天的海浪会直接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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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们在天台看风景
五楼面积大概有375平米,被五个年轻人“瓜分”。楼梯左侧是青年画家魏 乀的画室和客厅、Peter的陶艺工作室和邦尼的写作空间;右侧是买手店“bathroom store”的展厅,由摄影师朱岚清设立,再往里是设计师卜佳新的工作室。除此之外,他们还共享了楼梯间的舒适海风。
这里堪称这座城市的黄金地段,朱岚清的展厅面积最大,透过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对面的鼓浪屿。天气好的傍晚,晚霞会洒满整个展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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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摄影师朱岚清创作的同时,经营着一家买手店
每个空间都有自己的气质。魏 乀的画室里,地上支着大幅的画作,墙上是自己的摄影作品。整个房间好多东西都是捡来的:南方特色的大片棕榈叶,落在地上会砸伤人,所以清洁工会定期修剪,她讨来放在墙角;窗台陈列着一排石头,分别来自福建安溪的矿场、德化的瓷窑,内蒙的火山和甘孜的支流,等等各种她去过的地方。
唯有一把pvc管做成的小凳子显示出工业气息,那是入驻空间时,卜佳新送她的礼物。
卜家新自己的工作室则有摆满了各种作品。他喜欢用pvc管、金属做材料,最近期的作品,是用金属呈现“山水”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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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收藏的老物件
Peter的空间原本只是一个隔断的位置,是最小的一间,倒是被他塞下了各种稀奇的玩意儿。他爱有古老气息的物件,搜罗了许多,有清末民初的手编竹篮,也有八十年代日本产的哥斯拉摆件。他自己的陶艺作品也陈列在一起,手工的痕迹和那些物件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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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尼和Peter保持了工作室的独立性
邦尼和Peter是一对恋人,但仍然在工作室上保持了独立的状态。邦尼把自己写的长诗做成了折叠的风琴状,悬挂在台子上。墙上贴着两幅画,一幅是魏 乀的作品,一幅是她自己的涂鸦。(她们是多年的老友,曾经合租过画室,现在又重新做了邻居)。
一年前,朱岚清在为自己的展厅寻找一个更大更好的空间,找到海祥五楼。因为是老楼,价格相对实惠,要求是整租。
她发了条朋友圈寻找同租的伙伴,现在的几位租客很快一拍即合——他们都是认识挺久的老朋友,在厦门这座不大的城市,互相建立连接、达成共识,并不是一件难事。
很好运的是,楼层原本的切分、布局,恰好和每个人所期待的都相差无几,每一寸空间都不浪费。黄金地段的房租,在他们的分担下,也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公约或规定,房租商量着确认下来,平时各自经营自己的业务,仿佛天然就有一种默契。
“气场这东西很玄,但是看见了,互相都能感受得到”。魏 乀形容他们之间的相处是“彼此亲近,但又很有边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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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 乀在自己山上的居所招待朋友们
大家在工作时,是互不打扰的状态;但敲敲门就能聚在一起吃饭、聊天、下棋、喝咖啡;下班后,相约着一起去做瑜伽、打球。魏 乀的客厅有地毯和沙发,或坐或躺,大家都很自如。
魏 乀住在厦门东坪山的山村里。山村安静、缓慢,距离海祥大厦不过二十多分钟车程,也自然而然成了朋友们的据点之一。“山下的城市生活多少有点浮躁,他们都爱在我家里看书。大家一起做饭吃饭,心情也会平静下来。”
魏 乀是泉州人,自小跟随父母来厦门定居,如今已经有21年,几乎从来没有长期地离开过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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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 乀在自己的工作室
她看到的厦门,一直在快速地变化。“矮平房都变成高楼大厦,钱和人都来去得很快”。八十年代以来,厦门设经济特区、填海造陆,发展旅游业,成为初代的网红城市。
厦门的房价也因此高企不下,根据去年的数据,厦门的房价/工资比是全国第五名,仅次于大众耳熟能详的北上杭深。厦门其他各类物价也不算低,常被人吐槽是“三线收入,一线消费”。
但在这样高成本的城市里生活,这些年轻人们反而都显得颇为松弛。魏 乀说她很少担忧,主要是因为自由的生活状态和相当低的物质欲望。
她曾经也换过几份工作,但是无法克服上班带来的疲惫感。“早上闹钟大作被吵醒,感觉会心悸一整天。”决定转向自由创作以后,“有更多时间画画,因为住在山里,其实很早也会被阳光晒醒,但自然醒的感觉和闹钟叫醒完全不一样,会感觉很放松。”
魏 乀曾经半开玩笑地介绍自己是“个体户”,现在既做画画的创作,也同时在在当摄影师、文身师、小朋友的绘画老师。
“自由职业肯定没法很稳定,需要对自己很了解来保持平衡,这个月赚得少,那下个月就努力一些……也可以把很多欲望给放下。我现在只要能满足日常的吃喝和交通就可以,所以真的没什么压力。”
除此之外,他们多是闽南人,闽南素有重商的传统,很多人在创作之余还经营着自己的小店或空间,使得他们可以在现实和理想里维持一定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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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岚清买手店里的中古器物
“厦门城市小,圈子也很小,很容易就能互相认识。年轻人有什么想法、想做什么事,大家一起帮个忙,好像就真的能做成。如果是在北京上海之类的大城市,会感觉阻力强很多。”
朱岚清是人大新闻摄影系毕业,之后一直在做摄影工作。几年前她硕士毕业后来到厦门,发现朋友们创业、做空间的氛围很浓,她也被感染到。
机缘巧合地,本来没有想过在厦门发展的她留了下来,又开启了自己的买手店。“一方面是兴趣所在;另一方面,做自由摄影终归收入不稳定,有个副业可以额外增加一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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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岚清是福建漳州东山岛人,距离厦门不远,作品也多以闽南家乡风物为主题,曾获得“集美阿尔勒发现奖”或者“三影堂摄影奖”
小圈子很快给她提供了各种力所能及的帮助:暖场的派对上,灯光设计、dj也都是由朋友完成的。第一批客人,也几乎都是熟悉的面孔。
Peter和邦尼除了分别做陶和写作之外,两人还共同经营着一家名叫“散步去”的艺术商店。店面不大,就在沙坡尾,在游客中已然颇有些名气。
“散步去”由邦尼自己的工作室演变而来。四年前,邦尼开始在自己的工作室做一些小型的分享、读书、展览等活动,慢慢变成了现在的“散步去”。“散步去”延续了原先的活动传统,同时也有一些艺术家作品的寄售。
或许是受到他们的影响,厦门这几年又陆续有艺术商店开出。“其实艺术商店并不好做,现在大约也就是维持一个收支平衡的状态,我们也会因为疫情的影响有些焦虑……但能够在厦门多一些同行,我觉得还是好事。”
这种“附近”的感觉,使得彼此之间的影响时时刻刻都在发生,海祥大厦五层共用一个洗手间,每天Peter都会穿过朱岚清的中古展厅,那些中古、中世纪现代风格的陶器,对他做陶也是一种启发。
厦门曾经是一个小岛,在填海造陆之后,厦门岛仍然是商业文化活动最密集的中心城区。这个被称为“岛内”的区域,面积仅仅158平方公里。即使算上“岛外”,交通仍然非常方便。
这里的年轻人几乎没有大城市里的通勤烦恼,Peter和邦尼住在岛外稍远的距离,坐地铁过来也不过半个小时有余。卜家新住得近些,十分钟就能到。
卜佳新是湖南长沙人,是1995年出生的年轻设计师。在毕业后,他去过上海短暂居留,感受过上海的压力,之后又因为换工作来到厦门,从此在厦门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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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佳新去年入围了卷宗wallpaper“设计新星”
留下来最重要的理由是人。来厦门之后,他很快认识了现在的这些朋友。大家有共识、互相关照,性格投契。他和魏 乀关系很好,尤其喜欢去到魏 乀在山上的居所,静静地待一会儿。
虽然是不同的文化环境,但是对他来说没有“适应”的问题。而且他很喜欢海、沙滩和这里温暖合宜的气候。住在这里,他似乎不再对北京上海有更多的向往。
Peter情况也类似,他毕业后在国外工作了两年,两年里绕着地球跑了大半圈,最后回到厦门来。一开始只是因为家人在厦门,但慢慢地感觉“认识了一些人,又喜欢岛屿的感觉,慢慢地感觉再也走不掉了。”
厦门是闽南人和外来者的结合体,也同时是新和旧共生的地方。
朱岚清八年前回到厦门的时候,曾经就住在海祥大厦周围,“那时候还是一个渔港边小镇的感觉,居民多是从事渔业相关,是一个很老的社区。”
这几年里,这一带成为旅游景点密集的地方,商业气息渐浓,起了不少高楼,但也间杂着不少传统的厦门矮厝。
对于朱岚清和魏 乀这样,常以故土闽南文化为创作根基的创作者来说,厦门有熟悉的部分——类似的方言、饮食和传统习俗。但同时,这里又因为快速的发展,而掺杂了很多“新”的东西。
厦门因此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地方。魏 乀的感受是,虽然地方很小、圈子很小,但感觉不到一些偏见或传统观念的压力。
即使是他们这些关系亲善的朋友,生活方式也各不相同。魏 乀是住在山里、不想明天的“逍遥派”;Peter和邦尼的空间保持独立;朱岚清和卜佳新则也会在高房价之下跃跃欲试地想要买房……差异的存在,并不影响他们彼此理解、互相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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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中秋节,按照闽南人的习俗“博饼”
“甚至楼下的保安,他可能也会对我们这些奇奇怪怪的年轻人有好奇心,但是不太会是那种评判的样子”。
拍摄的当天,我们登上了海祥大厦顶楼的天台,保安大叔微笑着跟了上来。傍晚时分,太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入海中,海面浮光跃金。在天台上,年轻的朋友们一起吹着风、观看远处的落日海景,大笑着聊天,看上去无忧无虑的样子。
朱岚清说,在大城市的时候,人对于自己“是否舒适”不会那么敏感,“会把压力当成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在厦门,“可以重新体会到一个好的空气、好的空间,或者一个很蓝的天,对于生活有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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